要命还是要名节?这还用想吗?只犹豫一秒,我就干脆利落地脱掉中衣,随手把衣服朝太子脸上一甩,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。我跨进浴桶,浑身泡在温水里,蒸汽氤氲,我长舒一口气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摸了摸下巴,忽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,在指尖把玩着转了两圈。什么,萧元,你是不是人啊,我是个瞎子啊。这都下的去手,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我又惊又怒,怕得要死,面上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浴桶旁摆着一把椅子,椅背上挂了我的衣裳...
要命还是要名节?这还用想吗?
只犹豫一秒,我就干脆利落地脱掉中衣,随手把衣服朝太子脸上一甩,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我跨进浴桶,浑身泡在温水里,蒸汽氤氲,我长舒一口气,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摸了摸下巴,忽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,在指尖把玩着转了两圈。
什么,萧元,你是不是人啊,我是个瞎子啊。
这都下的去手,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
我又惊又怒,怕得要死,面上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浴桶旁摆着一把椅子,椅背上挂了我的衣裳,太子施施然地走到椅子旁坐下,跷起二郎腿,长手一伸,横过水面。
匕首一下对准我脖子,一下对准我胸口,仿佛在考量从哪里下手比较好。
看着一点亮光从鼻尖闪过,我吓哭了。
我睁着眼睛,眼泪一滴接一滴地从脸颊上滑落,滴进水里,荡起一小片波纹。
太子眉头一挑,握紧了匕首。
我忙伸手捂住脸颊,长叹一口气,向后靠在浴桶壁上,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。
「萧元——听说你要定亲了。」
太子:?
「我知道我没资格喜欢你,你是太子,我父亲不过一个五品官,本就门不当户不对。我也不奢望能嫁给你,可如今我双眼已盲,怕是日后见你一面都成了奢望。」
「你穿红色的衣裳,一定很好看吧。」
「呜呜呜,萧元——」
我自言自语一阵,哀哀哭泣,墨发散在水里,眼尾通红,将「楚楚可怜」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。
太子傻眼了,猛地收回手,不知所措地看着我。
面对一个眼瞎、不着寸缕,还暗恋你的少女,你他妈还能下得去手杀人,我服你。
我哭得更可怜了。
「三年前你带兵回京,一身戎甲端坐马背,我一见倾心,再不能忘。」
停顿片刻,我用水抹了把脸,皱着眉低声叹气,满怀哀伤。
「萧元,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呢。」
太子浑身一僵,指尖的匕首掉落在地,发出一声脆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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